赵炎从古希腊罗马的纪念碑雕塑论及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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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美术ContemporaryArt专题研究从古希腊罗马的纪念碑雕塑论及纪念碑性雕塑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导《世界美术》杂志编辑|赵炎本文通过回顾古希腊罗马时代经典的纪念碑雕塑重新梳理和探讨了关于纪念碑雕塑的相关问题。文章前两部分分别对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重要的纪念碑雕塑进行了介绍,在此基础上厘清了古典时代纪念碑雕塑所具有的基本特质,并结合学界的观点探讨了纪念碑雕塑与纪念碑性的关系问题。最后,本文通过具体的案例说明了“纪念碑性”并非是一种可以真正确定的观念形式,尽管纪念碑雕塑与纪念碑性始终内在于一种当代性和历史性的文化张力之中,但在特定的文化视角下,两者也可能获得持久的同一性。一、古希腊的纪念碑雕塑古希腊的雕塑艺术主要是用于神庙建筑和与之相关的活动之中,因此大部分雕塑表现的都是古希腊的各类神像、神话故事场景,也有少数是用于表现诸如伟大的政治家或是著名运动员这样的现实人物,但大多是以理想化的形象来表现的。这些作品制作的目的首先都是为了纪念和颂扬,供人膜拜和记忆。因为这种特殊的用途,出于持久保存的考虑,材料主要是以大理石和青铜这样的耐久材料为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以陶、象牙、黄金、细木等其他材料制作的小型雕塑。从古风时期到希腊化时期希腊世界曾制造过大量的青铜雕塑,但是青铜雕塑因其材料的稀缺和能够反复回收再利用的缘故,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能留存到今天的数量很少,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考古发掘的作品和罗马时代的复制品能够呈现出古希腊青铜雕塑曾经的辉煌。相比之下,大理石雕塑留存下来的较多,尽管多少都有不同程度的残损,但因为数量较多,也不乏保存得相对完好的作品,正是这些饱经历史风霜的大理石雕塑作品构成了艺术史书写中古希腊雕塑艺术的主要面貌,也主要是这些作品成为历史上不断被艺术家学习和模仿的典范。希腊化时代的大型纪念碑雕塑最为知名的莫过于《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这件出土于萨摩色雷斯岛圣所的作品是一件为纪念战争胜利的典型纪念碑雕塑,是罗德岛人为庆祝他们与帕加马人和罗马人联盟,在赛德(公元前年)和迈昂尼苏斯(公元前年)击败叙利亚的安条克三世的胜利而制作并供奉在圣所的。但是,关于制作时间尚有争议,通常推断为约公元前年,而新的研究则提出可能是公元前年。雕塑采用的是罗德岛出产的石料制作,也具有典型的罗德岛风格,胜利女神身着轻薄的长衫与厚重的斗篷,整个构图采用了两个X形,她的身躯在扭转的同时,衣纹顺应身体的动态也在躯干和大腿处转动并往身后飘扬,与此同时,身后雕刻精美的双翼高举,也让形体在具有冲击力的前进动势中具有了一种向上升腾的轻盈感。实际上这种胜利女神的造型并非此时的原创,而是对于更为传统的胜利女神的雕塑样式的发展,比如现存奥林匹亚的《帕奥涅斯的胜利女神》,但是却将人物动态加以夸张,更为零乱的衣纹和强烈的戏剧化效果也让这种在帕加马和罗德岛出现的新风格被称之为希腊化时期的巴洛克式。二、古罗马的纪念碑雕塑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古希腊的纪念碑雕塑影响了古罗马纪念碑雕塑的建造。古罗马纪念碑雕塑的伟大之处在于其并没有停留在希腊文化的影响之下,而是发展出了一系列经典的纪念碑样式,成为后世不断模仿的典范。在这方面,凯旋门、纪念柱和骑马像是古罗马留下来的最经典的纪念碑样式。凯旋门是最为典型的融建筑和雕塑为一体的纪念碑形制,其样式似乎起源于城门,在古罗马时代,早在共和国时期就已经开始建造凯旋门了,其本质可能是一种精心制作的雕塑基座,通常顶部会放置雕塑群像。现存为数不多的保存下来的凯旋门中,较早的一座是建于公元81年的提图斯凯旋门。构成这座纪念碑重要叙事功能的是3块安置在拱券内部的浮雕板:拱顶上方的正方形浮雕板上表现的是提图斯皇帝骑在一只鹰的背上,这显示了对皇帝的神化。拱券门廊中左右相对的两块浮雕板展现的是提图斯的伟大胜利。与古希腊的情况相似,古罗马时代保留下来的大型青铜雕塑的数量也非常少,而《马库斯?奥利略骑马像》是古代保留下来的唯一一尊几乎完好的青铜制作的皇帝骑马雕像,在这种情况下,这尊雕像就显得更加弥足珍贵了。整座雕像高4.2米,不少地方还保留着当时的镀金,不难想象当时的作品是何等华丽和震撼。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同样是关于马库斯?奥利略皇帝的纪念碑雕塑,还留存有一座马库斯?奥利略纪念柱,描绘和纪念的是公元年的马克曼尼战争,虽然在浮雕的深度、柱基的尺寸方面略有差异,但基本是模仿了图拉真纪念柱的样式,甚至个别场景和图拉真纪念柱上的一样,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古罗马纪念碑雕塑样式的一种延续性。三、“纪念碑性”的再探讨事实上,古希腊和古罗马时代留存下来的可被称之为纪念碑雕塑的作品还有很多,限于篇幅本文仅对其中比较知名和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进行了简要回顾,在此基础上可以通过这些“典型”(同时也是“经典”)的纪念碑雕塑作品进行总结,以探讨纪念碑雕塑与今天我们所谓的“纪念碑性”之间究竟有哪些关联。英文中的“纪念碑”(monument)及其变体词“纪念碑的”(monumental)和“纪念碑性”(monumentality),从词源上来看,来源于希腊语的“mnemosynon”和拉丁语的“moneo”、“monere”,意思是“提醒”、“劝告”或“警告”。这些原初含义背后暗含的意思是通过提醒人们了解过去从而面对未来。无论如何,从古希腊罗马留存下来的这类作品来看,纪念碑这个概念至少从一开始就包含着以下几种含义:其一,它的功能是回顾、纪念以及劝诫;其二,其尺寸是巨大的,是具有体量感的,这区别于其他小型的可移动的物品或雕像,如果仅在雕塑这个类型中来看的话,就雕像而言至少指代的是半身人像、全身人像或者大于真实人物尺寸的体量,换句话说,这个概念一般来说指代大型的雕塑作品。进一步而言,纪念碑是涉及尺度的:它一般会超越日常生活的经验,在超越一般人的尺度的同时占据特定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古典时代的纪念碑通常都是要放置在专门的基座上,而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末;其三,它意味着一种持久性,这不仅指代的是材料的耐久,比如以石头或者青铜这类耐久材料制作,而且也意味着不能随便移动,是在特定地点持久性放置和展示的,也就是说它需要保持一种时间和空间的持久性,以确保将特定的历史记忆延续到未来;其四,纪念碑通常是面向公众的,即在特定范围内具有公共性的特征,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小到一座城市、一个家族,但是如果在公共性的尺度上再进一步缩小的话,则会消解“纪念性”的意义。需要说明的是,这些特质是须要同时具备才能够被称之为纪念碑的,而不是仅仅具有其中的一项或两项。纪念碑寻求意义的确定传达,但可能某座建筑或者雕塑所具有的纪念碑性从一开始就不是单一的,而是具有一种复合性的特征。以胜利女神这样的纪念碑雕塑为例,尽管其一般的功能和意义都是为了纪念战争的胜利,但是,对于同为胜利女神的不同的纪念碑雕塑来说,其所处的特定文化环境和发挥意义的语境则不尽相同,有的可能就是为了纪念战争的胜利,而有的可能不仅仅以此为目的,与此同时还意在表达其他的政治或文化诉求,即便是在纪念碑当时所处的时代和文化关系中,其纪念碑性也都是在一个基本的含义之外而具有其他的不确定性,因为意义正是在同时代的文化环境中、在互动的文化关系中逐步获得的。此外,纪念碑性的提出本身就是基于学术研究所作出的一种总结,从本质上来看,其无法摆脱的是一种当代的视角。艺术史的研究和考察通过文化史和观念史的框架力图回溯或者还原一件雕塑作品的纪念碑性,但这种所谓的“寻回”过程也很有可能会成为一种意义的再赋予,并具有作者本人或者是其时代的典型特征。而且一个历史遗存的观念是在历史中不断流变的,在原初的一些意义会丧失的同时也可能会不断获得新的意义,因而关于纪念碑的纪念碑性往往是变动和混杂的,而且这件纪念碑的纪念碑性也不同于另一件纪念碑的纪念碑性。因此,当代性和历史性的问题,不仅仅是纪念碑自身所面对的,同时也是研究者无法逃避的。尽管如此,这种并不稳定的纪念碑性依然有可能获得与纪念碑的同一性,“纪念碑”这个词在现代英语的衍生意中有专门指涉古迹的一层含义,这也是关于纪念碑自身所具有的历史性特质的暗示,而这种特质或许能够为这种同一性创造条件。尽管在每一次历史的变革中面对的都是新的文化语境,但其却总能够作为纪念碑雕塑实现其功能,这也说明:虽然在每一个历史时期关于它的纪念碑性都不尽相同,但在这种不同的纪念碑性中也确实存在着一种固定的、能够普遍适用于不同文化语境的特质,这就是将其作为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关于历史价值指涉的时候,或许在这个意义上,纪念碑及其纪念碑性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获得超越历史的持久同一性。(节选)欢迎订阅《美术》杂志阅读全文本文版权归本刊所有,侵权必究《美术》创刊于年中国文联主管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投稿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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